罗睺吞了口唾沫,老老实实的点头。
虽然很不想承认,但事实确实如此,他和他成长的圈子向来不缺乏各种荒诞素材,许多平头百姓感觉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他看来不过是稀松平常,哪怕是他自己,曾经在上京也没少干丧良心的破事。
“你看你刚才那话说的,摆明了要跟你哥一刀两断,别说他了,我心里都拔凉拔凉的,你们哥俩闹归闹,但毕竟是一个爹娘生养的,能有特么多大的血海深仇?你自己好好想想吧,我先去劝劝他,他心眼小,别再气到了。”
沈童叹了口气,拍打两下罗睺的肩膀头,心事重重的起身出屋。
几千年前,我们的老祖宗就发现语言是一种神奇的东西,有人为之身首异处,也有人凭借飞黄腾达,不然也不会发明什么牙尖嘴利、巧舌如簧之类的成语。
沈童的话虽然没多少技术含量,但是透过他那副声情并茂的模样稍微一修饰,就会莫名的让人产生一种内疚感。
扫视一眼半掩半开的房门,罗睺冷不丁有种后悔,觉得自己刚刚的话确实有点过分,好像真不该那么伤他哥。
“唉,伍哥说的对,我特么有时候确实是不走脑子啊!”
罗睺轻扇自己一记嘴巴子,懊恼的嘟囔。
与此同时,门外走廊的顶头,罗天像是渴死鬼附体似的攥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的牛饮,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浇灭他心头的那团怒火。
“你这一紧张就喝水的毛病真得改改,太外在了,瞎子都能看出来。”
沈童递过去一支烟出声。
“废话,能特么不紧张么?罗老二不光知道咱们和伍北的旧仇,看架势还了解咱们不少事情,如果这些一旦败露,你我有几个脑袋够我爸剁下来喂狗?”
罗天横起眉梢哼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