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道,“二哥的夫子该不会真以为,我会被那些夸赞、敬仰等虚名而迷惑吧?我好歹也是跟各国使臣、朝中各位大臣来往过的人。他让我去给学子上课,上也就罢了,还提什么赋税策论。

我若今日去给他们上课,来年秋闱或者以后秋闱若是有关这方面的题目,你们瞧着吧,那些学子肯定以我的回答作为答题标准。

但是你们要知道,这种题目,不管怎么答都有问题,不是得罪皇上,就是得罪天下商户与百姓。

再往深处想,我与阅卷者的想法,若是达成统一,那还好,若是没达成统一,那些学子该起疑问了,明明跟我想的一样,为何不对?说不准还会因为此事来找我麻烦呢。”

杨金路张张嘴。

不是吧,他们夫子是想通过糖宝,给那些学子指出个答题方向?

阿瑾也沉默了,这个问题他没想到,死丫头却即刻就想到了。

白祯,“你思虑的是!”

杨七问,“大哥,二哥,这事你们没答应夫子吧?”

“那倒没有。不是我们讲课,我们岂会私自答应?”杨金路说。

又拱手,“妹妹对不住了,二哥没深想这事,差点坑了你。以后二哥再遇这事,一定会三思而后行。”

糖宝,“二哥不必愧疚,天地君亲师,谁会防着自己的老师呢?”

杨金路却更加羞愧了。

他竟然没看出此事问题的根本,就他这样怎么考科举?

杨书宝看出他的狐疑,伸手拍拍他肩膀。

“大哥、二哥,我们先回来川了,你们自己保重啊。”糖宝说一声,就钻进马车中。

其他人也陆续上去。

没一会马车渐行渐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