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折子的玉竹,言语稍顿。
张御史扑通一声跪地澄清,“皇上,此事臣不知。”
玉竹又念,“张御史若不知便是失察,若知便是渎职。又有道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,张城连妻与妻舅都不能管好,又如何能监察六部?
也难怪孟相不尊皇室他不参,去岁七月至九月,户部延迟发放军饷一月他不奏。
整日不是盯着皇上几更睡,便是盯着皇上养了几只鸡、吃了几口菜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。身为御史,张城不合格。
再则,御史台的设置乃是为了监察六部百官,顺带监督帝王。
然如今的御史台,以监督帝王为主,监督百官为辅,不分主次本末倒置。那么,还要御史台干什么?拆了给大家放烟花吧!”
皇上听完,内心感动不已。
那日糖宝说要保护他,他只当她是说好听话,想不到竟真的放在心上了。
“皇上,臣有错,但是此事当中,许是有误会,容臣回去询问一二,再回复皇上。”
他知道,长宁公主敢写上奏折的事,定然不是随口胡诌,可让他即刻认罪那也不可能。
“张御史,孟相所行之事,你知道却不参,说小了是包庇,说大了有结党营私之嫌。你自己妻舅之事,不管是何缘由,占利便是不该。”白祯淡淡开口。
此时还在正月,张御史额头却冒汗。
这对师徒怎的一个比一个会扣帽子?
他急急辩解,“皇上,丞相之事,臣冤枉,臣不知此事是假的。至于臣家里之事,臣请皇上责罚。”
“张爱卿,公主所言甚是,你先回家处理家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