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宝见三婶的注意力都被七哥吸引去了,就快速溜进屋,跑到陈氏跟前。
陈氏亲昵的抱着她说,“今日铺子开张特别顺利,带去的药汤全都卖完了,明早还得再送一批去。还有人来恭贺咱家铺子开张,送了贺礼来,都记在账上了。”
记账是为了日后好还礼。
“那可太好了,接下来咱们继续做药汤,除去每日要卖的,还得做我师兄要的和阿瑾要的。”
李氏,“你放心,这事奶奶都记着呢。”
“奶奶办事,我自然放心的。”
接下来,杨家先是把每日要卖的药汤送去县城,接着又做顾钰和阿瑾定做的货。
不知不觉忙到八月初。
这日云公子刚从外面回来,他娘就一把拽住他。
“儿子,你前几日送为娘洗头发的那个东西,四十两一坛?”不待云公子说话呢,又立刻说,“我不管你多少钱了,反正那种白瓷坛子的,立刻去再给娘买十坛回来,哦不,二十坛回来,听见没有?
为娘要摆在客厅,要不间断的用,还要用一坛扔一坛,我嫉妒死那些买不起的人。”
云公子错愕的看着他母亲风风火火的背影,是何情况?
云太太身边的婢女见少爷一头雾水,上前解释,“少爷送太太的药汤洗头发甚好,太太用后头发顺滑,用了那个都不用再带香包。今日早上大房太太来做客,咱们太太露了脸,高兴着呢。”
她这一说,云公子明白了。
他大伯是个举人,他大伯娘的父亲是个秀才,自认是读书清流。
分家前且不说了,分家过后,他们二房开始经营酒楼,他大伯娘就特别看不起他们家,觉得他们家经商,不如大房读书人家清贵,这二十年来,就没有看得起他们这房的时候,且还每每鄙视他母亲是个商人妇。
这回怕是因为那什么洗头的药汤,让大伯娘羡慕嫉妒了,可他大伯既不做官,又不买卖,只靠田产和在县学里教书、学生们的孝敬过活,虽不至于支付不起四十两银子,可要想长久使用,是不能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