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真的是一个被养着的人儿了。
“那个账不急着算。我先跟你算第一个账。”
谭悦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些软胶皮绳,轻轻甩了甩。
“说好的一切都听我的,结果偷偷跑出去比赛,把自己打得一身伤无法动弹,还隐瞒和雷欧有过交流的事,让雷欧抓住你的把柄来要挟我,这些你都承认吧?”
楚禾当然只能低头承认。
“你就这么不听话,一亿都栓不住你?”
她低头凑近楚禾的脸,楚禾读到谭悦暗含着阴沉意味的眼神,咬了下嘴唇——她的嘴唇在擂台上被她咬的多处出血,如今刚刚结痂,被她一咬,又是撕裂地疼痛感袭来,她嘶了一声。
谭悦的脸色更加不好了,伸手捏住她的下巴:“谁让你咬的?”
楚禾:嘤。
谭悦拿软胶绳在楚禾白皙的手腕上比量一下,道:“害怕吗?”
楚禾不怎么害怕。在她心里,谭悦并不像以前那样洪水猛兽,她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。哪怕她对自己凶,也是为自己做了很多事还要给自己钱的人。
楚禾甚至觉得被她绑起来也没什么,反正自己现在也是动弹不得。她如果绑着高兴,就让她绑好了。
谭悦见她没有表现出抵抗的情绪,神情平静,甚至隐藏着一点无奈的纵容。
谭悦:……小狗子为什么会有纵容的表情?
最终还是叹口气,将皮绳扔在一边,眼神黯然飘忽地拍楚禾的脸蛋:
“我说的话你从来都不听,只知道要逃。我该拿你怎么办呢?”
楚禾敏感地觉得这句话意有所指。
“全身是伤,就别想着跑了,安安心心地躺着,想上洗手间喊我,我会像你对我一样,扶你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