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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。

只能感受到那人脆弱的情绪,和滚烫的泪水坠在她的手背上。

佟喃做了一个梦。

高二的期中考试,她倒退了三十名,一个人站在学校的天台上吹风。

手里捏着一叠烧毁了的画,画上少女的脸非常精致漂亮,可神色却很冷漠,和宋音池如出一辙。

天台门的锁链传来一声响动,她回头看去,宋音池穿着干净的白衬衣和红色的百褶裙站在门口。

宋音池白净的脸上有极淡极轻飘的微笑,仿佛被风一吹便要消散了。

秋日,她单薄的衬衣外面套了一件苍蓝色的毛衣开衫。

宋音池从兜里掏出一只p3,她站到佟喃旁边,隔了一只手臂远的距离。

“听歌吗?”

“嗯。”

佟喃应了声,接过宋音池递来的耳机,她偏过脸,微微眯眼,很好地掩藏起了内心的情绪。

她没问宋音池怎么找上来的,也没像以前一样冷淡地拒绝掉宋音池的好意。

距离她向宋音池提出“绝交”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。

在一个班里,有很多人问过佟喃:

“你们这么黏糊的两个人,整天跟牛皮糖一样黏在一块的,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?不会分手了吧?”

“分手?”佟喃没懂。

新同桌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我还以为你们是那种关系呢。”

“我们只是朋友,”佟喃低下头,揪着毛衣上的起的线球,“不过,现在连朋友也做不成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佟喃捏紧手里的一沓纸,耳机里传来声音——

“难收的覆水将感情慢慢荡开去,如果你太累及时地道别没有罪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