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一边的周江延。
柳浣突然出现在这里,是刻意为之还是偶然?难不成别人都没人出来的周江延,她却认出来了?
不过下一刻沈弗辞就否定了自己心中猜测,因为柳浣的目光自始至终也没落在旁边的男人身上。
沈弗辞笑了笑,“路过而已。”只不过这话说出来没人信了。
沈弗辞说着话,一边垂手站着的周江延突然伸出手来整理了下沈弗辞的衣领,柔声道,“公主衣领折了。”
一边的柳浣想到了什么,吓得后退了一步,脸色血色都褪了不少。
沈弗辞看着她,撇了撇嘴角,顺着周江延给的台阶,抱怨似地道,“柳小姐出现的太突然了,吓了本宫一跳。”
柳浣垂眸站好,仿佛强撑着身子说,“是臣女惊扰殿下了,臣女近日……实在是不知触了什么霉头,神色恍惚,还望殿下不要跟我一般见识。”
若是寻常人少不得要生出些怜悯之心来,但一来沈弗辞没这东西,二来她也不是男人。
柳浣走到今日不过自作自受。
她叫人专门查过柳家的事情,不得不说,柳浣在坑人这一道上比起她那个嫡母来说还是差了些。
沈弗辞笑了声,“柳小姐若是身子不适,不妨早些回府歇息吧,小心在宫中迷了路。”
柳浣咬了咬唇,脸色苍白的模样,“殿下说的是。殿下先走,臣女身子不适,在这儿缓一缓。”
怕缓的不是身子,而是她这摇摇欲坠的脸面吧。
沈弗辞不欲与她多说,便越过她往宫外走。然而另一边的周江延却回头看了好一会儿。
沈弗辞看了他一眼,想起来还有这茬事,便道,“听闻你在下狱之前,与柳小姐的关系甚好,柳小姐还亲自邀请你去花间诗会来着,如今旧人相见,可是……”
周江延转过头看她,神色却不大对,“公主说的什么我不懂,不过我们来时的那条路离哪里最近,您可还记得?”
沈弗辞抬眸看向他。
周江延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,“慎华殿,陛下住的地方。”他就是在那里见的小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