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老奴屈膝要跪下,被公主扶住了胳膊,朝着他摇了摇头,示意他不用多礼。
老奴明白地“哦哦”两声,带着两人进了院子,去了周江延的房门前。
小蝶看了眼那老奴,小声问,“公主,这人还能做事吗?”她们今天就算是强闯进来,恐怕这人也拦不住他们。
一边的谢洵目光沉了沉,说道,“你若当真强闯,下一刻怕是要是横死当场。”
小蝶一惊,“他这么厉害吗?”
她回头看了眼颤巍巍往一边走的老奴,那老奴还抬头朝她笑了笑 。
刚刚分明还觉得他很是孱弱,谢洵这么一说,她现在身上都起了起皮疙瘩,只觉得那眼睛里都是审视与警惕。
天呐,这府里的人也太吓人了。
谢洵收回目光,听到一边的沈弗辞对小蝶道,“看人不能光看外表,在这上面你我不如长鄢,还是听话吧。”
谢洵看向她,心里不以为然。
若是真的听话,照他来看,今日就不该来,即便要来,也该想着要带他来。
当初谢洵最初出现是以周江延护卫的名义,只不过他是替人办事,自己连带着周江延都遭了算计,差点死在外面。
那时的沈弗辞未曾多问似乎也不怀疑,但再傻的人几次见面也该知道周江延不认识这个所谓“护卫”了,沈弗辞却再没问过。
此时,沈弗辞扭头笑着朝他眨了眨眼睛。
谢洵一怔,面上一派平静地移开了自己的眼睛。
看来不需要他多嘴,沈弗辞自己心里是知道的。
……
周江延的屋内没有点灯,四周的窗子紧闭,炭盆烤的人心里发闷,即便是白天也显得暗沉沉的,看不清床里躺着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重伤不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