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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人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,才敢趁火打劫。

李安唐有些头疼地闭了眼睛。

他现在不可能在养出第二个李昕来了。

想起自己的儿子,他心里突觉怅惘,这个孩子啊,他原本不怎么在意他,可是他连死都在替他筹谋。

心里的那点愧疚升起,李安唐又睁开眼睛道,“我需要一个擅长经商之人,无官身,无靠山,最好也没有名气。”

这样的要求堪称是苛刻。

但成纪一时没有出声,过了会儿说,“小人确实知道一个人。冯似臣冯老先生的儿子冯濡。”

冯濡?

李安唐想了想,“他早年好像是入过仕的。”

成纪点头,“不过政绩不佳,任上又恰好出了事,倒卖了官府名下的地产,被撸了官职,然后便一直赋闲在家,没事替冯老先生教教学生。时间久了,这些事情又不大,渐渐就没人记得了。”

“那他既然有经商天赋,为何一直没有去经商?”

成纪笑了声,“士农工商,士在上,商在下,冯老先生哪里都好,就是一点,冥顽不灵,若是他想要经商,怕是会被逐出家门。”

老迂腐。

李安唐敲了敲桌子,“那你去见见他,探探口风,若他想,我定然会尽力替他遮掩周旋。”

成纪应了声,便下去了。

成纪出了李家的大门,沿着大街,一路走到同闲茶馆,早已经等候在此的小二见了他便领着往楼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