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轻言也没戳穿,坦诚道,“住在齐副参将家,”想了想又道,“还把他逼得无家可回了。”
两个人都笑了起来。
沈弗辞丢了手中树枝,“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呢?”
方轻言沉吟了,“我说了,公主可别向他求证,怕他一气之下,真要将我赶走了。”
“我啊,是他哥哥。”
说得是“我是他哥哥”而不是“我们是兄弟。”
看来齐贺对方轻言的态度并不算好,这个哥哥想来他也不认,不然沈弗辞不会不知道。
沈弗辞恍然大悟似的,“原来如此。”
方轻言也叹了口气,“家中事情复杂,就不跟公主一一解释了,都是陈年旧事了。虽然他不喜我,倒也不会打骂。”
沈弗辞弯了弯唇角,“齐贺心还是好的。”
只是有些人只看得见他冷硬的外表,而忽视了他心里的柔软,譬如以前的沈弗辞。
方轻言又道,“今日前来,是替他跟公主辞行的。黑袍军中卷宗室起火,有关名册被付之一炬,守门人被烧死……所以他跑了。“方轻言知道,齐贺轻易不会做逃出黑袍军这样的事情,一旦逃出便是叛逃。除非有什么事情比留在军中更重要。
直到齐贺让他给沈弗辞递个消息,他才明白过来。
沈弗辞静默片刻,“他去了哪里?”
方轻言摇头,“我以为公主应当是知道的,你们之间的事情,我这个外人哪里知道呢?”
那就和沈弗辞猜测的一样了。
齐贺去了徐州。
关于齐勇之死有疑虑的事情,沈弗辞也是后来听说的,当时是黑袍军参将林磐喝醉了酒自己不小心泄露出去的,被齐贺知道了,越级上报朝廷,沈弗辞当时有心帮他一把,可朝廷将此事压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