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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一来一回,人狼狈了许多,像是被火舌舔了一下,衣角都被火燎没了。

“齐哥,”他将齐贺拉到暗处,收回还抖着,“许叔,许叔他没了,在卷宗室最里面,我进去的时候见着了。”

人已经被烧化了,面目全非,拖都拖不出来,只能任由他在木架之中横躺着。

他从未见过这样惨烈的场面。

齐贺的喉结滚动,近乎无声地说,“好,我知道了。你现在立刻回去,不要提起我,谁问你都别答。”

“齐哥,到底怎么回事?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啊?”

齐贺看着他摇了摇头,还未来得及开口,便听见有人朝这边靠近的声音,找人和抓人是不一样的,他常年做这些事,最知道怎么对付自家人。

这么想着齐贺当机立断地一个手刀劈在了成轩的颈侧,将晕倒的人拖到一边放好。

他今日同样给许钊带了酒,若是平时无人在意,即便追究起来也就是个违反军律的处置,不算大事。

但此次不同,许钊死了,还是死在了卷宗室里,齐贺无论如何都说不清。若是没人找他或是光明正大来找他也就罢了,偏偏是想要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围了他……他怎么能不多想?

今天一走,便洗不清了。

比起这个,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。

声音渐近,容不得他再多想,齐贺从床边摸出那把齐勇的刀插进腰带中间,转身没入了黑暗之中。

……

听到带回来的那个男人醒了,王五急匆匆地赶过去。

他给下的迷药,按理来说,要醒至少也得明天,怎么现在就醒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