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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弗辞没管他,只道,“狼子野心的小人,不配我这上好的狐皮。”

荣犀:“……”

他何时狼子野心了?

谢洵眼看着她靠近,被钉在了原地似的一动不动——也不是不想动,就是挪不开步子。

沈弗辞将斗篷披在他身上,对荣犀说,“西夷最近有点不太平,我让留在奕县的百姓闹出了点乱子,沐真现在内外都不太受待见……这斗篷披在长鄢身上可真是好看啊。”

谢洵抿了抿嘴角,虽没说话,但人身上的冷冽之气收敛了,像顺了毛的大猫似的。

荣犀脸上的表情沉了些,“我联系到了一些旧部,除了愿意跟随我的,有一部分许诺他们沐真双倍的好处,”他勾了下唇角,“他们允诺,只要时机成熟,可以助我重登王位。”

“沐真能取代我,不是那些人有些多拥戴他,只是想从他身上捞些好处而已,但没想到沐真言而无信。”

“但我还不是很信这些人。”

荣犀说的是王位,而不是王子之位。

沈弗辞的手顿了顿,低声问,“你要篡位?”

“本就是我的位置,拿回来而已,这也算是篡位吗?”荣犀看向她。

沈弗辞拍了拍白狐的毛,“真漂亮……说得也有道理,屈玄要到京师了,你打算如何?”

荣犀道,“在路上,杀了他。”

沈弗辞面沉如水,“斩杀来使,会让两国开战的。”

“斩杀来使的未必是敌国,也可能是他们自己人,狡兔死,走狗烹,这样的事情再常见不过。人只有知道自己随时会死,才会想尽办法给自己留一条路。而我,就是那个唯一的选择。”

“哦,”沈弗辞明白了,“栽赃陷害,挑拨离间,”她顿了顿,“果然是你的一贯作风。”

荣犀“啧”了一声,“你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?每日出去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干什么的是谢洵又不是我,你怎么总冲我发脾气?”

“我没有那么小肚鸡肠。”沈弗辞面不改色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