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齐贺关了门,站在门口的阴影里。
“嗯?”方轻言把水倒光了,蹲在地上看他,摸了摸下巴说,“你也知道,京师的院子租价尤其高……”
“你不缺这点钱。”齐贺打断他。
方轻言笑了笑,“那也不能太过挥霍,”说完他又道,“这还是从那位公主殿下那里学来的道理。”
他从地上站起来,将水瓢拿回到厨房。
齐贺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,听到公主殿下那四个个字目光沉了沉,想起当初方轻言自荐驸马之事。
别人或许会当笑话听,但齐贺不会。
方轻言做事向来都有理由,他当时既然开口了,就是真的想要自荐,真的想要做驸马。
“那你打算留在京师多久?”齐贺又问。
“要看我这官能做多久,”方轻言道,“少则几月,多则几年,这谁说得准。”
他看着齐贺“啧”了声,笑道,“亏我这么疼你,小孩子让大哥住两天怎么了?”
“大哥”两个字算是彻底触及到了齐贺的底线,他转身要走,被方轻言拦住。
方轻言看了看齐贺的脸色,喉结滚了滚,低声道,“是我说错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