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弗辞“哦”了声,笑眯眯地看他,“我还以为你是借我的马车躲什么人呢。”
谢洵没回她,随便她现在怎么想。
沈弗辞没再逗他,她这两日起得早睡得晚,是当真累极了,今天想来看看热闹,没想到看到柳浣自讨苦吃的模样。
她将柳菁送她的那副画随手放到一边,谢洵只看到边角。沈弗辞见他反应,还以为他有兴趣,顺手给他看了眼。
“谢云安的画?”谢洵一眼就看了出来。
沈弗辞感慨地道,“果然是他画得,看不出来他还有这画技。”
至少在意境上很有唬人的能耐。
谢洵收回视线,说道,“他小的时候调皮,家里人管不住他,就将他送去附近书院,书没读几句,倒是认识了个不着调的画师,跟着那画师上山下河。”
所以现在才这么胆大妄为。
家族里的人本想拘着他的性子,省的家里再出一个谢长鄢。没想到,到底还是没防住。
谢洵想起这些往事也觉得好笑。
有些人从一出生便大概确定了其人如何,改是改不掉的。但谢游又和他不一样,作为这支里唯一的嫡子,就必然要顶起谢家的大梁。
“那你呢?”沈弗辞把画收起来突然问,“没人管你吗?”
谢洵嗤笑,“他们管不住我。”也不想管他。
谢洵虽是谢游的叔叔一辈,但从小在外长大,算不上正经的谢族里人,他小的时候谢家人不管他,后来管不住他,现在是要靠着他不敢管他,便只能折腾折腾小辈。
只不过,现在他们连谢游也管不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