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颂有些好奇,问,“为什么不想?你今日上街不就是去看她的吗?”
谢洵的手拢在袖子里,垂眼思索了一会儿这小皇帝知道多少他们的事情,见他又为了什么,于是想了下说,“公主若是想见草民,倒是随时都可以。”
他见不见沈弗辞,不是由他自己决定的,而是由沈弗辞决定的。
一句话把事情都推到了沈弗辞的身上。
沈颂不作声了。
嗯,他这话说得不好,小皇帝不爱听。谢洵想到。
果然这盘棋没下完,谢洵便被沈颂送出宫去了。
元升重新换了壶茶给沈颂,正倒着茶呢,便听见沈颂问,“你觉得他怎么样?”
元升稳重地倒完茶,将茶壶放好,道,“老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,哪能看得出来这个啊,陛下觉得他怎么样,那他就是怎么样。”
沈颂指尖贴在茶杯上,正好的暖意从杯中传了过来,扯了下嘴角,“不怎么样。”
不过比周江延好一些。
周毕的事情,他们有愧,沈颂见不得他,可单论周江延,沈颂是不想见他。
况且他也不太喜欢这人太张扬的性子,虽说现在老实了不少,可有些东西一时半刻是改不了的,但凡给他一个能翻身的机会,那些被压制住的东西必然会如火星燎原再度出现。
平民百姓的生活压不住他,得有点别的掣肘什么才行。
所以说,中北军是个好去处。
元升笑呵呵地问,“那以后陛下就不见他了?”
沈颂回过神来,低头看了眼棋盘,却没道,而是说,“偶尔也没什么,多了必定就烦了。”
“那就让他隔几天来一次,这样不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