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洵是不想来凑这个热闹的,他本就不爱凑热闹,不知道怎么的,脑子里一直回想起荣犀说过的话。
沈弗辞能有什么好看的?他又不是第一次见她了。
一大早的,荣犀就出了门,说他也要去看,至于谢洵去不去,他管不着。
抱着这么一种诡异的好奇心,谢洵一早在酒楼上找了间雅座,这里临街,看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京师中的主干街道已经被黑袍军分隔开来,保证公主的车驾能够毫无阻隔地在其中行驶。
按理来说,公主临街,坐在酒楼上多有不敬,但达官贵人们不愿意跟百姓同街而行,显得他们与百姓并无不同,便临街选择雅致的地方待着看,一直以来皇帝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时间久了,民间胆子也大了,临时漫天要价的不少见,谢洵看着年轻,穿得也简单,一出手极为阔绰,小二便赶忙将人引到雅座,又上了一壶好酒,悄悄地关门出去了。
谢洵一人独酌,在窗边随意靠着。
今天确实太过热闹了,到处都是人,不需要刻意去听,他就能知道楼下的、街边的人都在说些什么。
他们在谈论今年花间诗会都有哪些贵公子和贵女要参加,往年最有文采的是谁,是否娶嫁,婚后如何。
有人的地方津津乐道的往往都是他人的私事。
谢洵听得没意思,却在分神的时候听到了“清晏公主”四个字。
“公主往年也不参加,听说是觉得没意思,也不知道今年怎么出来了?”
“你这听说的可不准吧,我听说是因为公主闭门修习了很久,今年想来个一鸣惊人。”
“公主不来诗会也挺一鸣惊人,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