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都在门框上放着准备关门回屋了额,突然听见有人问了句,“这么早就要关门吗?”
清冽的男声带着笑意,“我闻名而来,没想到赶得好像不是时候,不知道能不能通融?”
荣犀抬头看了眼,看到那人脸的一刹那眉心一皱,笑了下说,“家有急事,公子改日再来吧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对方叹了口气,他也是个体面人,不强人所难,只说第二日早些再来。
荣犀匆匆关了门,隐约看见外面的青年人离去了。
方轻言?
他怎么在这?
荣犀早些年在西北几个地界乱逛的时候见过这个人,野心勃勃的县令,可惜有心无力,要不是沈弗辞在宁州县闹了那么几天,将他赶上高位,恐怕现在也还没出头。
怎么这才短短半年,他就来京师了?
荣犀回到后院,一只通体白色的鸟儿在空中打转,雪似的白净,见来了人便一下子飞冲下来,极其烦躁似地将衔着的东西扔到荣犀跟前,翅膀一扑棱,扭头又飞走了。
谢洵养的东西,毛病都跟他一样。
这鸟叫徙木白,常在边境和中原飞走,是惯常见的一类鸟,但这东西骄傲不训,谁也没想过家养更没想过训练。
□□犀来这的都第一天谢洵就给了他这只鸟,而后再也不问。
谢家在西夷虽无产业,但谢游带过去的人却还留在奕县,用来传递消息再合适不过。
荣犀将手中纸条打开,面色平静。
在事情突发之后到现在这几月,足够他学会如何冷面应对任何情况。
奕县如今虽没有正式划归西夷管理,可此次前去和谈的使臣也并未提及此事,就像是刻意默认了他们这样强占地方的行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