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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为什么此前又要坚持留在这里?

宋柏一想又觉得不对,方轻言哪里是自己要留,不过是他的职责就是如此。

他是被那个女子说的话给迷住眼睛和耳朵了,当真将方轻言当作了唯一的希望。

这世上一心倚靠的山就没有不倒的。

方轻言说的对,即便没有他,宁州县也应该如此。

宋柏想通了,便对方轻言说,“既然大人要去便去吧,但最好悄悄走,免得百姓拦路,把你截在这里动不了。”

宋柏叹了口气,“大人走了,不知道是谁来接替宁州县县令的位置。”

又会不会做的比方轻言更好?

不过想想也不需要,方轻言已经做好了一切,铺好了路,但凡下个来这里的县令老实些,按照方轻言的路来走,即便是什么都不做,也能拿得出好看的政绩来。

方轻言闻言眯了眯眼睛,“朝廷的决定不是我能左右的,”他顿了顿,随即笑了下,“不过也不一定,有人总能以三两拨动千斤。”

此去,说不准还能收获些别的东西。

……

“刺史人选经过各轮筛选之后,完全符合条件且有突出政绩的共有八人。”肖世骞将名单递给了沈弗辞。

虽然说是刺史只有一人,但朝中心知肚明,能被选上来的都要察其政绩,即便是刺史做不成,最少也要官升一级。

沈弗辞接过名单看了一遍,这上面的八个人她只认识三个。

一个是宣州陈景慷,她前世曾经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,倒不是因为什么突出政绩,而是因为陈景慷这人非常倒霉,在本地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,遇上了当地的几户人家吵闹,最后变为了闹事,陈景慷本是过去调停的,谁知道被混在其中的仇家一锄头挥死了,而那仇人却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,竟直接消失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