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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颂将盘子接了过来。

“皇姐说得有理,可他们实在太过执着也太能说了。”沈颂叹了口气。

不过这一次,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,至少想要沈颂安静地听他们的话是不大可能的了。

“他们说是因为觉得自己有理,而陛下只需要让他们知道陛下有自己的理,这就够了。”沈弗辞淡淡道。

沈颂拿着葡萄的手顿了顿,抬头道,“皇姐,朕好像……不大适合做皇帝。”只是没有其他人,只有他而已。

沈弗辞看着沈颂的眼睛,过了半晌说,“陛下永远都是陛下。”时势使然,谁都没有办法改变。

沈颂眨了眨眼睛,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,只笑了笑,将手中的葡萄塞进了口中。

“对了,今日朝会还说了另外一件事。”沈颂边说边看向沈弗辞。

后者显然还没意识到此事与自己有关,低头拿了颗荔枝剥着。

“柳太傅说,皇姐与朕当一同学习了,此前西行耽搁了,现在要继续下去才对。”

指甲戳入荔枝果肉当中,沈弗辞抬头,“他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皇姐,应该选两个陪读了。”

沈弗辞笑了声,将剥好的荔枝扔到一边。

上一世她回京确实便选了陪读,只是读了没一年,便将她们遣散回家了,包括那个被她撞破推丫鬟入水的柳浣,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这事是谁提议的,如今一听,竟是柳正自己说出来的。

难怪啊。

“柳太傅说得有道理,”沈弗辞点头,“那就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