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歇息,齐贺着人准备些食物,沈弗辞吃的东西则是特意叫人从城里带回来的,一样先经过了齐贺之手,确定无毒之后才送到了沈弗辞的身前,只不过沈弗辞挥挥手叫人都送到了后面的马车上。
成轩心里看着觉得不是滋味儿,连带着看那马车上的两个人都不顺眼。他齐哥看起来似乎没什么,但近来走神的时候却越来越多了。
路上虽一路颠簸但大体还算是安生,然而过了没两日,路上捡来的那女子突然病重了,后面的马车突然停下,男人从马车里钻了出来,还没等成轩打马回去问问是怎么回事,他便径直往沈弗辞的马车那里冲了过去。
马匹嘶鸣,荣犀被突然拦在身前的马逼得退了两步,抬起头来便见着一脸冷寒的齐贺。
“何事?”
齐贺将他拦住,从马上垂下眼看他,并没打算叫荣犀接近沈弗辞。
荣犀抬头看了看齐贺,他甚少这样抬起头来看人,但这一瞥显然也没把齐贺当回事。
对他来说,沈弗辞才是有用的。
然而,齐贺像是铁了心地不让他靠近沈弗辞的马车,拽着缰绳不紧不慢地在马车旁边晃悠,将荣犀挡在几步之外无法靠近。
荣犀不得不停了下来,喉间嘶哑,“我要见沈……沈贵人。”
齐贺面上神情未变,又问了一遍,“何事?”
齐贺看了眼身侧的马车,没有丝毫动静。
即便声音再小,沈弗辞在里面也不可能听不见,只不过是不出声罢了。
这么想着,齐贺复又看向那男人,他已经将脖颈围巾摘了下来,半张脸近无血色,齐贺道,“你说清楚什么事情,我才能替你禀报。”
荣犀顿了顿,将元桦现如今的情形说了一遍,“她现在伤重,人已经开始不清醒了,必须找个大夫替她看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