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,柳小姐送来帖子,说七月十二是花间诗会,邀您一起去。”管家赵临说道。
“诗会?”周江延擦汗的手顿了顿,“推了,说我一介粗人,没这才兴雅意,不去大家的扫兴了。”
“到时京师才俊闺秀都会去,”赵临预料到了周江延会拒绝,又道,“皇室也会出人去的,少爷刚刚回京,京中无友,还是去的好。”
周江延漫不经心地问,“哪位皇室还会参加这种民间诗会?”
赵临以为他动心了,有些高兴地说,“早几年是宣王爷,不过宣王身子不好,近几年都是礼部大臣代王爷去的,”周临说道,“不过礼部大臣只是走个过场,每年都走得很早,少爷去了也不用烦恼这些。”
周江延看他一眼,“真是没人比赵叔更了解我了。”
赵临笑呵呵的,“那这请帖……”
周江延收回目光,仍道,“退了。”
“哎?”赵临还没明白过来,周江延已经转身走了,“少爷你这又不去了这柳家小姐……”
周江延摆摆手,“去不去是我自己的事,柳家就不一样了,多少双眼睛盯着,不要走得太近。”
“柳家可是……”赵临还打算再说些什么,周江延却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听。
赵临是他父亲的旧部,人虽好,只可惜看得太浅。
周江延进了屋子,窗边摆了张桌子,他在桌前坐下,一抬眼便看见桌角小小的瓷瓶,天青色,瓶里已经变得空荡荡,他拿在手里看着,瓶底印着淡金色的牡丹花,只是痕迹久了,变得浅淡了不少。
他那日自宁州县醒来,便发现这东西在他身上了。然而奇怪的是这是皇室用的东西,然而近期出现在西北的皇室只有一个人——沈弗辞。
她何时见过他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他身上若是沈弗辞知道他在奕县,又为何当做不知道他不知道,只是日日看着瓶子,揣测到底是怎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