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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否则什么?”谢洵似笑非笑地看他。

然而齐贺并没有理他,谢洵是故意激怒他,而齐贺则是明知道还依旧着了他的道。

他转身之时窗边已经没了人,谢洵则叫驿丞给自己找了个地方躺下休息。

天逐渐亮了起来,西夷人不敢在白日里太过张扬,占据奕县一城已经耗费他们部分兵力,他们还不到时候能和中原鱼死网破。

沈弗辞用清水洗了脸,她一夜未睡,脑中总是不断回想起城中之事,夜间她翻了个身,被腰间的东西硌了下,拿出来才发现是周毕交给她的玉佩。

现在想来,周毕本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才将东西交给她的。任何人沈弗辞或许都可拒绝,但央求她的却是周毕,是守卫西北数十载的大将军,是为国为民宁负污名投降的人,也是那个宫宴之上那个温和地将花球亲自交到她手里的人,这些事情隔得太久,连沈弗辞自己都差点忘记了,偏偏又在此刻想起。

沈弗辞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玉佩,叹了口气出来。

房门被敲响,沈弗辞打开门,齐贺站在门外,手里拿着托盘,摆了些简单的吃食。

但这本不该是齐贺做的事情。

小蝶站在齐贺身后不远的地方,见沈弗辞看过来摆摆手示意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
沈弗辞看了看齐贺手里的东西,问道,“怎么回事?”

齐贺看了她一眼,“从今日开始,直到公主回答京师之前,所以吃食都要注意,以防止有心之人谋害公主。”

沈弗辞说道,“这事儿让小蝶来就可以,你还有别的事,不必操心这些。”

没想到沈弗辞会说这些,齐贺沉默着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,顶着沈弗辞探究的目光道,“虽然我跟公主之间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,但没人比我更希望公主能完好无缺地回到京师,公主还记得我说过黑袍军建立的缘由吧,这既是我的职责,也是……”他顿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