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轩哑然。
这怎么又要吵起来了?
他少见齐贺说话如此难听,虽然脸是冷了些,但人还是好的。
沈弗辞抓了谢洵的衣袖,后者看她一眼,“又想让我走?”
然而沈弗辞只是看向齐贺,“他是我的护卫,不是阿猫阿狗,所以他想干什么,只要我觉得可以就都可以。”
齐贺脸色冷了下来,再次强调说道,“他是护、卫。”
不是驸马。
谢洵神色有些微妙,说不上来气还是不气,就是觉得奇怪。
是很奇怪。
谁遇到沈弗辞这样的人不觉得奇怪呢?
“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,”沈弗辞又继续道,“但是齐贺,有些事情无法改变,但有些事情不是,我留在这里就能安全吗,火药可以悄无声息地被埋在奕县的地底,你怎么能确定我脚踩着的地方就没有一□□,就一定安全呢,你们能怎么证明,难道要掘地三尺三尺又三尺,即便把奕县的土地都挖干净了,又能怎么样?”
“战事若起,齐贺,哪有安全的地方?”沈弗辞问他。
齐贺看向她,沉默下来。
“确实没有完全安全的地方,”然而他话锋一转,“所以,即便只有一点可能,公主都不能离开这。”
“若你不愿意待在这里,随时可以离开,只是死活不论,”齐贺对谢洵说,“公主的护卫,随时都可以换。”
“齐贺?”沈弗辞叫他。
“公主知道黑袍军为什么存在吗?”齐贺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