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走了啊。
沈弗辞叹了口气。心想突然想到那小男孩儿,不知道他走了没?
沈弗辞在台上不动了,周毕便立刻警觉了起来。即便是台上无事,能熬到此时恐怕也不会好受。
周毕看向谢洵,后者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今日这雨是下不来了,”周毕对他说,“将公主安全带下来。”
谢洵本已经打算上去,听到这话又退回几步回来。
“周老将军,你守着西北之地这么多年,应当明白,战场之上变幻莫测,”他声音不大地嗤了声,“何况是天。”
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祈雨台上走去。
周毕愣了下,脸色冷了下来,“狂妄。”
一个黄口小儿也敢在这里和他说这些!
谢洵往上走的时候才静下来,蹙了下眉头。
他多话了。
另一边看戏的谢游一拍扇子,“好!”
商伯给谢游披了件披风,“您说什么呢?”
谢游笑而不语。当然是这出戏好啊。
夜时将过,沈弗辞在原地站了会儿,回头之时不妨看见已经走了大半石阶的谢洵,他似乎走得颇为不耐烦,一脚将旁边的碎石踢落,噼里啪啦地声音从石阶下传来。
祈雨台上安静得过分,如今听到这点动静,沈弗辞便像是回了人间似的。
她刚要说话,一滴雨滴突然地落在了她的手上。
往上走的谢洵也顿了下,抬头看向沈弗辞,浓黑的眼睛里看不清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