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算是介意又能如何?
沈弗辞笑了笑,看向四周,这件密室两边的墙壁上修了两个书架,只不过上面的书不多,多的是一些画轴之类的东西。沈弗辞走过去看了眼,虽然保管的很是精细,但单看纸张来说,也有些年头了。
“这些不是你的东西。”
沈弗辞说了句,而后在书架的旁边看到了一副挂起来的画,画上画了三棵红梅,白色的雪花飘落其上,看起来和荣犀拿的那把扇子的扇面是一样的,只是这画工明显更为精细和飘落,而荣犀那副扇面上的落笔显得有些生涩,她原本以为是荣犀的母亲不擅长作画,现在看来,反倒是个精通书画之人。
她回头看了眼荣犀,他正在沈弗辞的身后,看着墙上的那副画,神情平静,双眼却有些无无神地落于虚空,像是透过这幅画在看着别的东西。
“你的扇面其实是自己画的?”沈弗辞问道。
荣犀回过神来,“这回也是猜的?”沈弗辞笑了下,“这回不是,上次是我诈你,可原来竟然猜错了。”
荣犀微微挑眉,又看向那副画,“我母亲是阎州大户的女儿,哦,现在已经没有阎州了。”
早在向荣的铁骑踏破天平关的时候,阎州便已经没了,现在的煌沂县、宁州县以及附近大小的州县,曾经一并都是阎州的地方。
“从小熟读诗书,才艺双全,”荣犀说这话的时候微微笑了下,“跟我不一样,我从小就烦这些东西,她越叫我学,我就越讨厌,画出来的东西就越丑。”
荣犀母族的事情至今无人知道,沈弗辞听到他开口讲这些,一时拿不准荣犀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态度。
“令尊的事情我有所耳闻,”沈弗辞慢慢地说道,“只不过多是传闻流传,不知真假,听说,令尊最后跟着西夷王回了西夷?”
“是被掳走,”荣犀低头看向她,目光转冷,“一个生得漂亮的女子,在这那种乱世,除了被带走还能有什么别的结果。”
沈弗辞蹙眉,“那后来呢?”
如果只是被带回西夷,荣犀断然不可能是这种反应,他又提到自己不喜欢诗书字画,现在又怎么保存这么多的东西,甚至还仿照他母亲的画作自己画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