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弗辞还是头一回见谢洵这样,挺想接着看他打算怎么闹得,但他现在这样也不好继续待下去,谢洵演无可演了,最后可真得生气了。
沈弗辞只好跟荣犀道别走出,临了还是结了账,“就当是我替他赔不是了。”
荣犀笑了下,也没阻拦,“那只好有缘再见了。”
出了稣香楼,沈弗辞便问他,“往人身上泼水干什么?你看出什么来了?”
谢洵闻言脚步一顿,垂首看了她一会儿,而后笃定道,“你知道。”
沈弗辞笑笑,“知道什么?”
谢洵蹙眉,继而转身出去,“你既然知道,何必在这问我,我只不过是验证一下而已。”
沈弗辞笑着跟了上去,“那你说说,你是怎么验证的?哪有认人身份却要往人身上泼水的道理?”
谢洵一出来,身上的酒味儿被风一吹散了不少,“西夷皇室自小便会在身上用特殊的颜料进行刺青,从肩颈到半个背部都是,”他淡淡说道,“这种颜料平时不显,一旦体温升高,便会显现。”
谢洵看了眼沈弗辞,“据闻,向荣身上的刺青是鹰。”
沈弗辞点头,“那他的儿子呢?”
谢洵回忆了下刚刚看到的那点不算明显的图案一角,最后摇头,“没看清。”
刚刚那个和他们坐在一起的男子就是现今西夷王子——荣犀。
说来也是怪异。
荣犀虽为西夷人,但是身上没有半点西夷人的特征,反倒是白瘦文雅地像个中原的儒生。
不过,传闻荣犀的母亲是个中原人,是当初向荣打入平天关之时带回去的,没想到那女子后来有孕了,便生下了荣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