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执意出走,还是在未告知他的前提下,纵然他不喜她,但到底是公主,也不能让她这么任性胡来。
齐贺听到下面军士来报,只道果然如此,还好前一晚他便叫军士收拾好准备随时出发。
然而这无奈还没表现出来,便看见车厢里,她身后的另外一人,随意地靠在车厢边上,手里端了盘蜜饯,像是感觉到了似的,那人忽然抬眼看过来,目光凌厉非常,又在看清他的一瞬间全然散去,变得散漫无常。
这到底是个什么人?
车厢里,谢洵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。
又不是他吃得,眼神像是要杀人得做什么?
这么想着,谢洵拿了块放进嘴里,入口极甜,还没抬头便被沈弗辞拍了下,“重伤忌甜,别吃。”
“我怎么没听说过?”谢洵看她。
沈弗辞扭过头来,“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,我知道,所以我现在告诉你。”
谢洵牵动嘴角,皮笑肉不笑地说,“你分明是怕我吃多了,自己没得吃。”
沈弗辞轻嗤一声,接着看向拦在车前的齐贺,他的表情已经实在不算好看,目光沉沉地看着她。
“我说了,奕县我一定要去,”沈弗辞耐心对他说,“至于陛下那里,我写了封信,你叫人送去,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。”
沈弗辞朝身后伸手。
谢洵看着那只白皙纤细还对他招了招的手。
又要骗人了。
他从身上四处找了找,最后找到一张之前还未来得及发出的传单,随手折了折塞进她的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