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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二者的关系,沈弗辞很是好奇,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。

方轻言并未坐下,而是就这个礼说,“下官实在该向殿下赔罪,宁州县之事本是下官分内之事,最后却惊动殿下来做,下官夜不能寐,颇觉对不住殿下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
话说得好听,就是这夜不能寐有些夸张,看他这容光焕发的模样就知道了。

“夜里往别人家中散传单是你做的”沈弗辞问他,“方大人坐下说话吧。”

方轻言这才站直,而后坐下笑道,“小事。下官是从殿下那里得到启示想来的办法,收效也不错。”

沈弗辞笑了声,“是不错,这般大手笔,我看你想做很久了,只是苦于没有找到机会。”

方轻言笑笑,“不及殿下聪慧。”

二人这么说话实在是有些累,方轻言正了正神色说道,“关于陈永之事,我已经写了奏章连夜叫人呈递上去,再者,昨夜搜查了陈永家,在他家中找到了一张还未被完全烧尽的空白纸张,我朝用纸都有特殊要求,而在他家中搜查出来的纸张绝非中原所有……此事牵连甚广,听闻殿下还要去奕县我觉得此时不宜前去。”

“不是非去不可,”沈弗辞淡淡说道,“但是不去一次有些不甘心。”

若她不知会有何事发生就罢了,可她知道。

有些事情更改与否会对以后产生重要影响,虽然现在不知以后走向如何,但做与不做,差距还是很大的。

沈弗辞喝了口茶。

这种想法她不期望这些人可以理解,只是不要阻挠她就好。

意外的是,方轻言并未劝阻,只是说,“殿下若想好了,去便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