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年之事能记这么久?”何文津笑着,“这确实小心眼儿了。”
“也不全是,”沈弗辞说道,“公主后来出宫事宜都指名要他保护,路上没少折腾他。”
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,在周江延包围公主府时强硬地要他放人出来。
周江延连她都没打算留着,又怎么会放过齐贺最后齐贺重伤之下失踪了,整个京师都找不见他的踪迹,周江延只能作罢。
若说有什么人沈弗辞一直惦念着,那必定有齐贺一个了。
“照你这么说,该是这公主刁蛮无礼,喜欢捉弄别人,”何文津点点头,“那我反倒觉得这齐副参将有些可怜了。”
沈弗辞看向他,信誓旦旦地说,“不,公主是个深明大义、聪慧过人、容貌无双的美人,她只是一时贪玩,还是齐贺小心眼儿。”
谢洵不知是不是没看见,搁在桌子上的杯子差点摔在地上,见两人都朝他看来,“抱歉,手抖。”
“你手也伤了?”沈弗辞狐疑地问他。
谢洵叹气,“差不多吧。”
谢洵站起来上楼,沈弗辞也累了,走上两步才想起来她一直是和谢洵睡一间房的,本来也没什么,谢洵伤重昏迷,身边躺个人都未必知晓,但现在他不仅醒着,还好好的,再睡一间房未免有些不合适。
但她手中又无银钱……
想着,沈弗辞把目光投向何文津,“文津公子啊……”
何文津对上她的目光,突然也想手抖,他大致有些明白沈兄的心情了,“……你讲。”
晚上,谢洵自己换了药,正准备歇息的时候被人敲了房门,他一打开,就看见站在门外的何文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