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日之内,叫宁州县的县令亲自将那个老人家的儿子送出来,为老人开坟立碑,彻底悔过。
也许她真的能做到呢?
何文津喃喃道,“若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都能做到这件事情,那她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了。”
何文津扭过头,却看见了不远处在角落里看戏的“沈去”,他看起来悠闲得很,就差没给自己摆上一盘小菜了,半点也没有为自己妹妹担心的模样。
何文津看见他时怔了下,这位仁兄一直躺在床上苍白虚弱,现如今站起来了还睁开眼睛了,整个人算不上是精神奕奕,但至少也是清醒的,只是人有些恹恹的。
他多少有些不大认识了。
何文津暗骂自己的脑子真是被带跑了,他急匆匆地走到“沈去”面前,“沈兄台,你妹妹这么做,可有跟你商量过,你知道这样很危险吗?”
谢洵收回目光,看向眼前的何文津,反问,“她会跟我商量?”
他声音不大,显然还是虚弱,但落声沉稳,说话不急不缓,很是耐听。
何文津张嘴没说出话来。
也是,看她那副性子也不像是会和别人商量着来的。
何文津当初劝她不要出门纯粹是一时兴起,谁能晓得这姑娘这么能闹。
“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,得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来的?”他真是想不明白。
谢洵看了眼已经被捕快们押走的沈弗辞。
他也好奇,什么样的人家能长出这样的歪瓜来,净做些奇奇怪怪的事。
不过她被抓走了,他耳边还能清净些。
谢洵从地上站起来,抬手挡了挡阳光,“今天晚上,她要你去一趟那个捕快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