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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是人,沈弗辞看何文津可顺眼多了。

她将怀中的两壶酒放到了桌上,然后走到一旁洗脸,等待将脸洗干净了伸手将外面脏兮兮的外袍直接脱了。

何文津吓了一跳,连忙转过头去,“虽说你我现在也算是相识,我不计这些,可你这样总还是有些……”

沈弗辞“啊”了一声,“我穿着衣服呢。”

何文津吐了口气出去,转过头来,“你这是怎么了,一声不吭地出了门,回来就变成了这样。”

沈弗辞在他对面坐下来,答非所问,“听说今天有个姓刘的贵女进了宁州县?”还好大一番阵仗。

“刘?”何文津摇头,“是柳,柳树的柳。”

柳啊……

沈弗辞的心情不太好了。

周江延曾提过被柳浣所救,上辈子也确实如此,她记得柳太傅家有个跟随母家在外,直到快及笄之年才被接回来,时间倒是相近,沈弗辞救了周江延之后还没来得及见他便走了,他也并不认得她。

而现如今柳浣又出现在这里……难保她现在没有救下周江延。

明日去打听打听吧,沈弗辞心里想。

沈弗辞给何文津带的酒是好酒,但他也不提好不好,就这么喝着,“我方才听你问别人瘟疫的事,哪来的瘟疫?”

沈弗辞回过神来,神色坦然,“我就是问问。”

何文津疑惑,“就是问问?”

他怎么看不懂这姑娘要做什么了,平白无故地问什么瘟疫的事。

“对,就是问问。”沈弗辞说。

晚间,沈弗辞照例脱衣爬床,只不过今天她刚刚爬到一半,床上的人竟然醒了,狭长的眼睛半眯着看她,声音嘶哑,“你在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