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俩先听我的,”岳光祈从袖中拿出一沓银票,放在三人面前的桌子上。
不同于陈芳玉的惊讶,岳浚竹面无异色,见状直言道,“爹今天是不是见了什么人?这银票是他给的?”
岳光祈并不打算瞒他和陈芳玉,把何超新的话和目的据实相告。
果然,事情和他想的一样,团团就是看到了父亲收了银票,以为父亲不管她父母的事情了,才会如此伤心。可岳浚竹了解父亲,他绝不会因为利益,就抛弃过往。如今这么做,定有原因。
陈芳玉想了下道,“那薛灿和弟妹的案子怎么办,还有这笔银子,你快拿走,别放在我眼前,我看着膈应的慌。”
岳光祈道,“案子还是要查的,只不过要暗中进行。这笔银子,我准备用在城南的贫民设施这块,把路修一修,一些危房什么的重新划分一下。”
“这样也好,不过就怕这何超新发现了你的暗中动静,闹起来可就不好了。”陈芳玉道。她跟着夫君多年,对于为官之道,也稍微了解一些。
“这件事不能暗查,”岳浚竹忽然道。
岳光祈一向很尊重他的意见,闻言问道,“浚竹,此话怎讲?”
岳浚竹解释说,“何超新占据禹州城多年,而且又和京都褚家联系密切,想来早就养成了骄傲自大的性格,对于爹收下银票放弃查案,应该也有信心。但他城府高深,私下再派人监视我们,也有可能。况且爹公私分明的名声早已流传在外,为了这么些银子就放弃昔日管鲍之交,这着实可疑。”
岳光祈立刻明白了儿子的意思,“你是说让我先‘暗查’,然后露出马脚让何超新发现,等他再次登门之后,我再放弃?”
“明为放弃,实则暗查。”
岳光祈沉思片刻,“此计可行。可有一点,我用什么理由继续‘暗查’呢,名声都是身外之物,对于这实打实的银票和你们安逸的生活来说,着实不值一提。”
“那要看什么名声了,如果是昔日旧邻可以放弃,那对方的身份如果变得特殊了呢,比如”岳浚竹迟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