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指尖被人给一根根掰开,温暖的感觉让她稍稍松开一些,继而薄菀让她抓住了自己的手, 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看她, 语气十分缓和地劝道:
“要是太疼——”
“你就抓我。”
喻夏当然不肯让她也跟着折腾, 毕竟自己的这些伤都是已经被折腾出来的既定事实,没必要再让对方也跟着受罪。
可薄菀却不愿意。
她就是想知道, 喻夏都遭了怎么样的罪,她会用心记录下此刻的每一分感受,然后千百倍地奉还到喻家人的身上。
有护士过来将病床推出去,因为不确定有没有更严重的内伤,所以喻夏需要去拍个片彻底检查一遭,好确定病情的严重程度, 目前她的脸色苍白是因为他太久没有吃东西,身体缺乏能量, 血糖又比较低, 暂时先挂上葡萄糖。
薄菀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着,神色沉静地听完医生说的所有情况, 万幸喻夏并没有伤到内脏,肋骨也没有断,只是外伤较为严重, 伤痕累累的,有的肌肤上还留着细细的砂砾。
护士一点点用棉球帮她清理干净。
又打了一针破伤风。
液体推进去的时候,疼痛感能让人怀疑这针直接扎在骨头上,但喻夏神情十分冷淡,好像吃饭喝水一样平静,疼痛本来是不能被习惯的东西,可……
忍耐力却已经锻炼了出来。
薄菀站在门口等她,抱着手臂看似平静,实则指尖早就卡进掌心里,掐出一道道深深的月牙痕迹来,柏月帮着跑各种各样的手续,帮着取报告等等,从头到尾话都不多,似乎能从薄菀周身的氛围里品味出来她此刻心情恶劣。
柏月才不要做那个撒火的人。
“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