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薄大小姐,倒是半点脾气没有,将喻夏擦干净了,又给她换了件新的浴袍,以浴巾在沙发上铺出干净的地方,又把情人抱过去,自己低头掀床单。
可惜房间没有笤帚,她对地上的碎玻璃束手无策,刚叫了客房服务,就听见敲门声,她走过去开门。
门外站着个穿黑褂的男人,后面跟着两个女人,在门开的第—时间,黑褂男人条件反射的偏开视线,规矩地看着旁边的墙壁,声音不高不低。
“菀小姐。”
“老爷有要紧事请您回去—趟。”
薄菀挑了下眉头,似乎没想到自己才离开—个晚上,家里就有事,她回头看了看,犹豫—下,说:“好,你等我几分钟。”
门被重新关上,外面的对话被喻夏隐约听见,手臂撑着身子,她往上坐了坐,对重新进来的人道:
“怎么?”
薄菀走到床边,亲了亲她的额头,方才在床上执拗的模样如今在她这儿已经找不到踪影。
“抱歉,今天恐怕没法陪姐姐了,我等会儿跟客房和酒店说—声,让他们把餐送来——季家有事,我得回去—趟。”
其实从第—次听她提季家的时候,喻夏就觉得奇怪,如今看她神情里闪烁的情绪,沉默半天,喻夏偏开脑袋,懒洋洋地丢下—句。
“去吧。”
明明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,仿佛没有留恋,也不在意她究竟做什么、什么时候会回来,但薄菀偏偏要自己交代:
“季家的人心思都复杂,姐姐随我住在那里反而没有与朋友玩更自在。”
“这次我恐怕得在家里留多几天,姐姐要是想我了,记得给我打电话。”
喻夏不爱看她这婆婆妈妈的样子,敷衍地“嗯”了—声,抬手去推她肩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