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妨碍薄菀领略她的意思。
喻夏目前还不准备跟她有更深一步的依赖与交集,哪怕深陷泥淖,却也不想抬手去抓住路边伸来的又一根栏杆。
她难得出声解释了一句:“曾经我对钟鼎交付过信任,但他做的事情……你也看到了,我现在一朝被蛇咬,总得缓缓。”
薄菀抬手抚上她的侧脸,轻声念了句某部作品里的经典台词:“有人说,卑劣是卑劣者的通行证,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……”
“我讨厌这句话,我这人就看不得才华横溢者走投无路、坚守原则的人曝尸荒野。”
她回手抓住喻夏抵在自己唇上的手,握着对方的掌心,以薄吻挨个亲过细腻指尖,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真诚。
“他年我若为青帝,报与桃花一处开。”
回到会议室里,喻夏发现自己的脑竟然还没冷静下来。
明明后背已经冰凉,可是脑里却囫囵来去,都只剩下薄菀念的那句诗,任何一个抱憾而走投无路的人,都会为能有人这样赏识自己而感动。
可她清楚地知道。
自己不能去到薄菀那里。
她双手十指交叠,抵着额头,坐在角落里权当闭目养神,并不参与钟鼎和季风的拉扯谈判,说是谈判其实也不妥当,将它翻译成钟鼎死皮赖脸想劝季兴承回心转意更妥当些。
然而季兴承只是个无情的商人。
当季风的市场部和投资审核人员在季兴承的带领下离开,钟鼎工作室的人再留只会显得姿态难看,这无声的驱逐令像是巴掌,狠狠打在钟鼎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