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耳畔浮上薄红,闭上眼睛干脆眼不见为净,可这一举动又大大鼓励了薄菀,女人变本加厉地调笑她:
“既然姐姐没意见,那么——”
“以什么做药壶,又以什么做杵呢?”
抬起右手,薄菀对着浴室的灯光,认真地看着自己展开的修长五指。
酒店走廊上。
梁秋梧拎着一盒打包的砂锅牛肉粥,走到了喻夏的房间门口,敲门之前,很认真地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。
直到确定形象足够好,才抬手短促地轻敲了几下。
然而房间里没有反应。
她又敲了敲,耐心地在门口站着等,可惜屋里仍旧没有传来任何动静,她只能出声问:“小夏老师,你在吗?我给你带了夜宵回来。”
静静地伫立许久,只有房间门无声与她对望。
梁秋梧露出明显的失望来,等上夜班打扫客房的阿姨路过,她想到什么,找对方借了一支笔、一张便签纸,把手里的夜宵挂在门把手上,同时留下一句话,这才不甘心地转身离开。
只是连离开都一步三回头。
殊不知,被她挂念的人,这会儿哪里空的出肚子来吃什么牛肉粥?
早就被自己要喝的玫瑰花瓣汁填饱了。
唯有与她研究怎么榨汁的薄导觉得不够,低低的声音被两重门给挡住,只钻进喻夏一个人的耳朵里,沙哑而暧昧:“我觉得……这壶里好像还能再放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