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,她突然笑了一下,梁秋梧的泪意随着她这骤然出现的笑容顿了顿。
“梁秋梧,”自重逢以来,喻夏头一次叫出她的全名,随后便是喟叹般的语气:“都过去这么久了,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?”
“夏夏……”女人含着眼泪,满目的怔然与无措。
在她泪光盈盈的注视下,喻夏的神态显得格外冷血无情:“别人做戏都会做全套,你呢,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才凑上来,利用完就丢,等到发觉还能回收的时候,随意编了套理由就又想故技重施——”
“在我这都几次了?要我帮你算算吗?”
梁秋梧执意去拉她的衣角,哭的小声打嗝:“不、不是,我没有利用你,我一直都喜欢你,之前我就想过跟你公开的,是公司……呜呜呜,你相信我,我不要你给我加戏份,我就想重新跟你在一起。”
“可我不想啊。”喻夏垂下眼睛看她拉着自己衣角的动作。
女人指尖攥紧,不可置信地看着她,似乎不愿意相信自己都已经这样痛改前非了,她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自己。
喻夏拨开她的动作,不想再在这偏僻的道具室里吸灰,朝着门边走去:“有件事忘了告诉你。”
她搭着门把手,“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你的话,只是以前愿意被你骗。”
门被拧开,室外炽热的日光照进来,将她晒得眼睛稍稍眯起,她低声道:
“但我现在不愿意了。”
薄菀吃过午饭,出门想找柏月,却见走廊尽头的道具间里梁秋梧一个人出来,肩膀耷拉着,眼眶还有些微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