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睇他一眼。
除了指婚,还能有什么办法?
“阿然,你要真是打算赐婚,选好了姑娘得先让我瞧瞧。咱们可不能这厢赐了婚,那厢秦王日子过得不顺遂,回头又惦记着和离。那可是一下伤了两个人。”
皇帝颔首,脑海里倏地就闪过了于悠那紧张的神情:“秦王中毒未清的事,是悠悠告诉你的?”
“不是。”皇后摇头,“是药行掌柜禀事的时候提起的。”
她将那日于悠和秦王在药行的事情提了提,“悠悠担心秦王,听说这几日天天去秦王府盯着他用药,是个用心的孩子。”
“哦?”皇帝摸摸下巴,目露深思。
秦王府。
帝后离开后,燕煜拉着殷语也跟着离开了。
于悠本想跟着一起偷溜的,可看着天色快到午膳时候了,便又想着怎么都得盯着秦王把中午的药服了再走。
况且,她这一走怕是短时间内都不能再来秦王府了。
毕竟不仅是姑母,连姑父的圣驾都惊动到了,秦王怕是真的恼了她。
遂便扯着楼时安的袖子走到院子里:“我给你爹去赔个不是,你先别进来成不?”
楼时安玩味地盯她一眼,忽地双手作揖做恭敬状:“好嘞!”
于悠翻了个白眼,踌躇片刻往书房走了过去。
“王爷。”
秦王拉开门,于悠抬了抬脚又缩了回去,只仰着脸看向他,“我……我是来道歉的。”
“我真的没有告诉姑母您余毒未清的事情,”于悠揪着手指头,“我答应过您不说的,肯定就不会说。”
“但……兴许是我这几天天天从府里溜出来被爹娘发现了,然后可能就传到姑母耳边去了。”
“您知道的,姑母她特别特别厉害,哪怕是一点点蛛丝马迹到了她眼里,都能一下就被看出端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