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府不大,楼时安一来白娉婷就听见了。
因为担心他这么晚过来会有不好的事,便悄悄地躲在书房门外偷听。
哪曾想竟然听到楼时安说自己最敬爱的爹爹的不是,她才忍无可忍地推开了书房门。
“娉婷。”白修撰眉头一皱,“不得对世子无礼。”
白娉婷向来听话,闻言一咬唇,目光倔强:“女儿知错。”
“出去罢,”白修撰摆摆手,不赞同地看向女儿,“父亲与世子在谈正事。”
白娉婷张了张嘴,终究不敢忤逆白修撰,只生气地扫了眼楼时安,悻悻地退了出去。
楼时安摸摸鼻子,继续将来意与白修撰道明。
待事情谈妥,便在白修撰的护送下出了白府。
刚往巷子里走了两步,忽地就停了下来,往一侧望去,露出自认迷人的笑:“白大姑娘可是在等本世子?”
白娉婷从阴暗中走了出来,矗立在月色下,冷冷地看向楼时安:“我爹不是那样的人,他不是胆小懦弱,世子什么都不知道就胡言乱语,未免过分!”
楼时安一努嘴,也不生气。
他双臂抱胸道:“既然白大姑娘这么说,本公子倒是想听听原因。”
“与我爹同期进翰林院的进士里,除了朱侍讲外,还有一个叫做章程的人。”
这件事情她曾听娘亲说过,知之甚详,“章大人文章写得不错,当时他和我爹的上官参加擢升竞选,让章大人和我爹都写了政论。”
“原本上官看上我爹写的政论,但我爹却说擢升竞选的政论不该用下属所写的,没同意上官的要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