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于悠很快就转了话题。
“楼时安,”她指着不远处的山壁,明知故问,“那上面是什么地方?”
她们所处的半山亭基本上是燕晗山跑马山道的尽处,再往前就是一道垂直的山壁,可以沿后面的小径上山。
只不过,听说秦王从不轻易让人上去。
楼时安抬头眯了眯眼:“那就是燕晗山山顶,我爹偶尔会在上面小住。”
“小住?上面难道还有屋子?”于悠托腮。
“只有一间木屋。”楼时安想着山顶那简陋的木屋,叹了口气,“我爹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上去住两三天,不喜人叨扰。”
“你也不行吗?”
楼时安摸摸鼻子:“倒也不是不行,只是我爹他素来喜欢清静。”
他却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,在山上呆上两个时辰已经是极限。
“秦王,他不会觉得孤单么?”于悠轻轻地嘟哝了一句。
“这你就不懂了。”楼时安摆手,“对我爹来说,那是清静,他享受着呢!”
于悠白了他一眼。
任谁孤零零地在那山崖绝壁上独住,都不可能不觉得孤单。
只有楼时安这样大咧咧的性子,才会连自家老爹的心情都不能理解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她忽地站起身来,“骑马下山。表哥和楼时安再喝盏茶,随后再追上来如何?”
燕煜和楼时安自是没有意见。
这次同样是殷语领先,她骑行到岔路口时,寻思了片刻就往岔路拐了进去。
早前给燕煜包扎伤口完后,忘记把她的伤药瓶子带走。
到底是她用上好药材配制的伤药,一瓶算下来得十多两银子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