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宗探头瞧了瞧:“殿下,殷大姑娘答应您了吗?”
“恭桶没洗够?”燕煜眉眼不抬,淡淡地丢了一句。
季宗顿时心头一缩,然依旧鼓起勇气:“殿下,属下觉得您那样直接去问殷大姑娘能不能陪您出京办差,她不同意是正常的。”
燕煜眉头一蹙:“你有办法?”
他并非不知提出那样的要求委实唐突冒昧了些。
可殷语不是普通的京城贵女。
他以为,兴许殷语不会被世俗条框所困,会愿意助他一臂之力。
只不过现下看来,他还是鲁莽了。
“属下暂时也没想到什么法子。”季宗挠挠头,“只不过,属下觉得要打动殷大姑娘一同出京,您恐怕得花些心思说服她。”
“譬如说,展示下您的诚心?”季宗琢磨着建议。
燕煜挑眉。
季宗继续道:“要不您告诉殷大姑娘她对您这次出行来说至关重要?”
“嗤。”燕煜将眸光放回在公文上,头痛之症他连母后都不曾告知,更不可能用来向殷语以示诚心。
季宗见状,又想了想道:“若是您不想说,那或者付出足够的诚意?”
“诚意?”
“那是自然了。咱们求人办事,可不向来都得有足够的诚意么?”季宗越说越觉得有道理。
“那你说,多大的诚意才能打动殷语?”燕煜睃他一眼。
这倒是把季宗难住了:“殿下,这您得想想殷大姑娘欢喜些什么?”
琢磨一晚,隔日燕煜又去找殷语。
“这是什么?”
正在药材屋里收拾的殷语见燕煜斜斜地从窗口跳了进来,先是让秋葵出去门外守着,随后就看见燕煜睇来的一张半个巴掌大小的……烫金纸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