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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妹妹请说。”

“那日在兴永侯府,嫣嫣带着姐妹们去园子里作画。姐妹们所作之画多是为了贺寿,而姐姐却画了一幅满园花草遭踩踏,画架横七竖八倒下的画……”

殷淑眼底浓浓疑惑,“后来,兵士闯入兴永侯府四下抓捕,果真就将园子里弄得四处散乱,景致与大姐所画几乎一模一样。”

“其二就是,妹妹听说大姐离开侯府时出示侯府令牌受了质疑,当下便又出示了路引文书自证身份。寻常人若不是要离京出门,是不会随身携带路引文书的。”

“大姐,难道你提前知晓兴永侯府会出事?”

这话一出,正堂里霎时安静了下来。

殷滔睁大眼:“大妹妹早就知道兴永侯府会出事?那为何不早些儿告诉二妹妹?不然二妹妹也不会出了差错,还被抓去大理寺狱关了一整夜!”

这可是大妹妹的不对了!

恩平侯眉头一拧:“太子殿下查抄兴永侯府一事是机密,哪怕是为父,亦是当天下午才得知消息。语儿不可能提前知道。”

“那大姐的画是怎么回事?又为何随身带着路引文书?”

殷淑在府里养病这几日,正好有一个闺中密友前来探访,殷语怀带路引文书的事正是那位密友告诉她的。

她思来想去,总觉得殷语有问题。

“爹,娘。”殷语望向两人,“实不相瞒,语儿的确是提前推测出兴永侯府有灭顶之灾一事。”

“语儿自幼随师父学艺,略通占卜之术。所以出门前曾卜算过一卦,从卦象中得知。”

恩平侯一愣,思忖片刻颔首道:“这么说为父倒是想起来了,当日莫言师太确实提过曾教语儿卜卦和医术。”

只不过卜卦一事玄乎,他素来不信,当时除了难过自家女儿从小就要为生计奔波外,并未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