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望去,便见二妹妹殷淑挽着侯府二姑娘胡嫣嫣走了过来。
胡嫣嫣上下打量殷语数眼,“淑儿说你自幼周游大燕各地,想来见识颇丰,所作之画定然与我们这些常居京城的贵女们不一样。”
周遭贵女听了这话,三三两两地围了过来。
“殷大姑娘不若作幅画让姐妹们品赏?”胡嫣嫣笑盈盈。
殷淑帮腔:“大姐,快作幅画让姐妹们瞧瞧。”
她就不信从小流落在外的大姐能作出什么好画!
殷语睇了殷淑一眼,不紧不慢地回望胡嫣嫣:“二姑娘盛意拳拳,那我自是不便推拒。”
言罢,她执起画笔,思量片刻便在画纸上落了笔。
贵女们皆凝神细看。
渐渐地,众人神色变了。
不多时,胡嫣嫣倏地上前:“住手!你这画的是什么?”
殷语无辜地眨眨眼:“不是二姑娘让我作画吗?”
画纸上画的正是她们所处的园子,然而景象却与当前景致大相径庭。
画中的园子里花木被踩踏得面目全非,画架倒地四处散落。
胡嫣嫣气得手直抖,她刷地从扯起一侧的绒布盖在殷语的画作上:“殷大姑娘的画作嫣嫣已经见识过了,不必再画。”
在祖母的寿宴上作如此晦气的画,若不是不想扫了宾客的兴致,她定然饶不得殷语。
贵女们皆是人精,闻言纷纷散开了去。
“姑娘为何要作那样一幅画?”秋葵小声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