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之初缓过神来,松开了手退到了一边。

长孙恒等人离去之后院子内又重归黑暗,江之初无神般回到自己房间将蜡烛点燃,可当烛光充满房间照亮黑暗后,她不禁大惊失色。

她的床上正躺着一具男尸,那人心口初还插着一把利刃,一时之间,身后已是冷汗。

青宁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有两名官兵过来将尸体抬走,路过她的时候她看清了那人的长相,那是张府的小厮…

“魏贤呢?”江之初问到。

青宁顿了顿而后道:“与长公主一同去了大牢。”

江之初长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出去:“所以只有我不知道。”

她心里恐惧又失望,如果今日躺在这里的是自己,那么此时她是否已经死了第二次了。但是显然魏昭瑾没有这么做,她选择了隐瞒,她是不信任吗?江之初感觉有些委屈,所有人都知道了,唯独她不知道,但她没有资格埋冤魏昭瑾。

“没有你,她也不会找到关于凶手的线索,所以也算是你抓到了凶手。”青宁安慰到,这个她指的是魏昭瑾。

江之初强挤出一个笑容,假装淡然道:“没关系啦,我知道自己是没能力抓到凶手的。”

那日江之初将线索与推理告知魏昭瑾后她便知晓了凶手是谁,只是不确定。能将张大人悄无声起带到城外小屋杀掉,想来也不会是外人所为,沐府灭门、张府灭门、给江之初射冷箭警告的人也只有韩士军最为符合,有时间又有动机。

当年参与调查贪污案的三个本地县官现已被灭门两家,剩下的韩士军不是下一个被害者就是凶手,当年的调查定然是牵扯出了什么,不然又何必大动干戈将此事捅至朝廷?韩士军的母亲和弟弟也是去年突地去世,既不办丧事也不服丧,这一点是魏昭瑾发现而后派人去查的,她没有声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