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孺人差点没被他给吓死,要了亲命了,她在内宅争斗算是磨练出来了,外面的大事,哪一件不是公孙佳更高明?她有什么能教公孙佳的?她弟弟都是公孙佳给安排的。殿下这是忘了,好些次的烂摊子是谁给他收拾的吗?
公孙佳还在那儿乖巧地听训:“好。听您的。”
吴孺人声都发颤了:“奴婢不敢。”
公孙佳则对章昺道:“我近来也不好意思到处跑,东宫也不是随便能进的,有件事一直想对哥哥说,就总找不到机会。”
章昺问道:“什么事?”
公孙佳道:“那天,八娘过来我这里,愁眉不展的,说……”容瑜自从嫁给钟佑霖倒是过得挺自在,钟佑霖仍有一点天真的孩子习性,也不给老婆摆谱,湖阳公主夫妇家里规矩也不多,容瑜比娘家还略自在些。
如果丈夫没有上进心,不理事,还天真,妻子是会犯愁受累的。偏偏钟佑霖出身好,家族也好,什么上进、什么经验事务,统统不用操心。官,有的,皇帝外公给的,钱,有的,家里的收有他这一房一份,钟家是真的有钱,名,有的,有个表妹至今不忘给他造势。
三不五时相携出游,容瑜还常男装与钟佑霖出入茶楼酒肆,除了文采这东西实在养不出来,其他的样样都好。
容瑜自己舒心,天生那股善良劲儿还没有被压下去,先是来看公孙佳,陪着聊了一会儿天之后提起了纪莹、纪英姐妹俩。说这两个人已经许久没见了,约摸说了个日子,公孙佳一算,不就是章昺的生日么?
此时对章昺提了出来:“我思来想去,无人可托,只有您能去纪府看一看了。也不知是怎么的了,旁人的家事我们也不好问,不过之前见过她们两个,人都很好,我也担心。”
章昺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,道:“包在我身上了,你不用管了。害!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?没听坊间传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