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昂的周年祭也够一次大型社交的,赵司徒等人也都带着子侄晚辈来。回去之后就都笑开了。
赵司徒最阴险,回家笑得最大声:“纪炳辉要撞南墙了!没事儿打她的主意做什么呀?”
陪他同去的孙子赵朗道:“乐平侯也算是一代英杰,想要将烈侯的旧部为他所用,虽贪心了些,可也是人之常情了。毕竟纪宸……”
孙子如此正经,赵司徒动作轻快地敲了敲赵朗的头:“你呀,太正经了!哪里知道他的心思?他不止贪,还狠。”
“请教阿翁。”
赵司徒一面解去素服,换上常服,一面说:“没看出来么?这是想把县主娶回家,民间管这个叫吃绝户!”
“啊?”
“啊什么?过两天给你外放历练一下,断一断案子,你就知道啦。”
“吃绝户的意思我懂,可是我没看出来他们有这种打算呀。”
赵司徒摇头:“还是太年轻,听话不能光听他说了什么,连口气都要记在心里。这些人说话,意思在话外!纪炳辉又不是个痛快人,整天拿腔拿调。倒是那位县主,意外的爽快。有意思。”
“可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,能守得住吗?”
赵司徒道:“你怎么傻了起来?见到漂亮的姑娘就什么都忘了?容家在她手上可吃了大亏,怎么现在还往她那儿凑?你这么些年,跟着我都学了什么?!”
赵朗背上起了一层牛毛细汗:“竟是我疏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