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灵蕙奇道:“他年前不是住得挺好的吗?他还吵着要早点过来呢。”
公孙佳微笑道:“既然要读书,习惯就要改一改,保姆丫头什么的,要慢慢减了去,替换上书僮小厮护卫之类。”
乔灵蕙想了一下,在外祖家的时候,表弟们也要裁掉保姆以及部分女仆换上男仆的,当然年纪不一定,有的早点有的晚点。对妹妹的安排自无异议,说:“成,到时候把他往车里一塞,伺候的人不让跟来就行了!择日不如撞日,反正他在家里早就闹着要来了,我明天一早就把他送过来!”
“好。”
“先说好了,不要太惯着他,别他要什么你就给什么。你这个人就是这样,手上散漫。家大业大的,你自己不当回事儿,可别叫人把你当成冤大头!一朝给出去的多了,哪天想不起来给了,会招怨的!不能叫人觉得你是软柿子。譬如普贤奴,他要不听话,你只管打他!打一巴掌给一甜枣,他还当你是好人。一直给甜枣,他吃絮了,跟你要人参呢!你给是不给?亲外甥你随便打,打打就把他打老实了。别的人呢?”又絮絮叨叨说了一通,叮嘱公孙佳一些持家的道理。
公孙佳只管含笑听着,间或“嗯嗯”哼唧两声。与这位姐姐在一起,是她特别舒适的时光。
乔灵蕙对这么个乖巧可爱的妹妹说话也觉得特别的舒适,很有成就感。念叨完了之后,心情愉快地回到婆家,吩咐:“将普贤奴的行李包起来,明天就送到定襄府去。”
乔灵蕙也不存心沾妹妹的,余盛用的东西她也准备了全套,余泽看了之后也夸这儿媳妇拿得出手,不显小家子气。
最开心的还要数余盛,他终于可以长期抱大腿了!
读书!那没个十年八载的能读得出来吗?他不就可以在小姨妈身边长久地混下去了吗?以他的认知来看,这十年是他小姨妈一生中至关重要的十年,小姨妈几乎是在这十年之内做完了她自己的原始积累,身边聚好了最原始的班底。
而他!近水楼台,完全可以与这些未来大佬混个脸熟,说不定还能在大佬们与小姨妈最开始的相遇中起到点作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