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点钟,保姆来敲门,江绪渺睁开眼睛第一感受:困。

支起身时,第二感受:疼。

她掀开被子,看了眼被单,一抹红色。她穿好衣服,让保姆进来。

李姨说:“江小姐,早餐吃荷包蛋可以吗?”

江绪渺颔首,“没问题的。”

李姨的目光落在床单上,又抬起了头,仿佛什么都没看到。“你那位朋友呢?她吃什么?”

“她和我吃一样的就行了。”

李姨刚准备走,江绪渺叫住她,问她:“李姨,卫生巾还是在厕所的那个柜子下吗?”她撒了个小谎,但也是无奈之举,不然这怎么解释得清。

李姨立马了然,原来血是江绪渺漏了,她点头,说:“是的,老地方。被单的话,放着我来洗就行了。”

“麻烦你了。”

话虽然这么说,但江绪渺挺不好意思的,在李姨折身去了厨房之后,江绪渺收拾了被单,到浴室去准备自己洗了。

她以为凡澄郁会睡懒觉,结果在卫生间没待多久,就响起了敲门声。

“江老师~”碍于李姨就在厨房,凡澄郁叫得挺生疏。

“进来。”

凡澄郁开门,溜了进去,反手关门。看着盥洗池里泡着床单,一下子全都明白了。

她一个箭步到江绪渺面前,抢过了她手里的床单,嘴里嘟哝道:“这种东西,怎么可以让你来洗,交给我就好。”

江绪渺唇角噙着笑,松开了,让她去洗了。

她站在一旁,看凡澄郁用极其青涩的手法在洗,搓搓揉揉好久才勉强洗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