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澄郁肩膀有点酸，一直拍打节奏的手也停了下来。

黑夜寂静，凡澄郁觉得这真的是个十分奇妙的夜晚。此时此刻她和江绪渺的距离很近，每一次江绪渺呼吸时，鼻腔里喷出来的热气都会扑腾到凡澄郁的脖颈之间，暖意夹杂着悸动的情绪，在黑夜里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。

是如何对一个人的迷恋加深的呢？凡澄郁觉得是占有，是欲-念被涂抹了鲜红炽热色彩的时候，是无数小心思如洪水猛兽般席卷全身的那种感觉。

与江绪渺的触碰与气味之间的交融，让凡澄郁心里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，而这种满足感也让她变得更加贪婪。

那种渴望在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，也许这颗种子是在入职第一天埋下的，如今已经忍不住想要开花结果。

凡澄郁偏头，鼻尖触碰到江绪渺的头发，情不自禁嗅了嗅，是那日夜渴望的、魂萦梦牵的气味。

“江老师……”凡澄郁轻声低喃，“只冒犯这一次……”

话音落下，唇落在江绪渺的额头上，轻轻碰了下，却又舍不得离开，忍不住又在她额头边际的发丝上摩挲了几下。

又吻了几下她的头发和额头，自始自终没有想过再吻她其它的地方，不过就这样已经很满足了。

之后凡澄郁有些胆战心惊，觉得这回来亲的几次好像不止“只冒犯一次”吧？不过江老师睡得这么熟，自己动作也轻，不至于被她发现。

但凡澄郁还是纠结了，一种悔恨的邪恶感蔓延心头，她这样会不会太猥-琐了啊，冒犯了江老师对自己的信任，若她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，应该会厌恶吧？

此刻凡澄郁脑袋里有十万个为什么，以及十万个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，她带着一种懊恼的情绪纠结了许久，最后终于在纠结了半个小时之后入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