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萧暮才四五岁,可是生在宗室,无父无母,小小年纪要学会自保,所以很早就懂得如何看人脸色行事,后面被帝王选中当日后继承人,日子是好过不少,但是毕竟知道自己不是帝王亲儿子,所以面上不露情绪,心里是惶惶不安的。

萧律每回带着孩子过来用餐,是觉得有孩子的存在,他被赶出去的可能性会小很多,事实证明也是如此,杜浮亭对孩子很有耐心。

见到孩子在饭桌上吃的少,没几口就说自己饱了,不敢在他们面前放开了吃,她会特地留饭后,还哄他大人喜欢吃的香的孩子,他这才安心的吃饭。

“你们之间竟然还有我不知道的事?”萧律的醋意一下子就上来了,登时有些生气,唯独他被蒙在鼓里。

杜浮亭乜斜了眼萧律,“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,还要我跟你一个一个数出来吗?”

“那当然,必须都得告诉我。”萧律仗着自己是病人,杜浮亭顾忌他身体,就开始得寸进尺,胡作非为。

萧暮见两人斗嘴吃醋,尤其是萧老大爷就像是老顽固似的,唇角忍不住翘起。

他自小父母早亡,后来虽说是萧律亲手带他,但他从未经历过这种家里大人争论,好似别有一番滋味。

“走走走,别理他,咱们去吃饭。”杜浮亭懒得同萧律计较,推着萧暮往出走,“这次我不知道你要来,下回再来记得着人提前通知一声,我知道你要来就多做几道你爱吃的了。”

萧暮含着应着:“好。”

可把追出来的萧律气得够呛,忙问道:“做了我爱吃的没。”

杜浮亭无奈的摊手:“你吃不了旁的,都是药膳。”眼见人要炸毛,她赶紧捋顺,“等再过几日给你做能克化的糕点。”